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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柔在吸了几口之后就适应了,她像是无师自通。

一根烟抽完,宋柔从赵航的办公室走出来。

如果有人认真观察就会发现,她脸上带着一丝很浅的笑,虽只是唇角肌肉微微掀起,可那笑容像是从一个模糊的灵魂里发出来的,极轻也极重,属於她又不属於她。

她感觉自己好像离姐姐又近了一步,等足够近了,她就会见到姐姐,此生都不会再分开。

魏母的死因不难查,案发地点附近的监控拍下了事发那一幕。

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拦住魏母,讲了几句话就开始抢她随身带着的布包。

他们从布包里翻出来几张皱巴巴的钱,大约是看不上眼,连着布包带钱往地上一扔。

魏母赶紧蹲在地上捡东西,她边捡边骂,终於把地上的每一分钱都捡了起来,放在布包里,紧紧护在胸前。

两名男子在与魏母抆肩而过的时候,其中一人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,挥手切断了魏母的小拇手指。

随后两名男子离开,魏母疼得躺在地上打滚,她不小心从路边滚到了路中间,终於疼昏了过去。

两分锺后,一辆大卡车从拐弯处冲过来,悲剧发生。

监控中的两名男子靠替人。讨债为生,心狠手辣,是监狱常客,警方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经过逮捕提审,事情的来龙去脉终於理清。

魏连虎好赌,欠了一笔赌债,这笔债务越滚越大,从原来的三十万滚到了现在的八十万。

债主找不到魏连虎人,只好找到魏母。想给点下马威,逼魏连虎出来,谁知竟弄出了人命。

宋柔低着看着魏母死亡现场的照片。

那个刻薄老太太的头已经被轧扁了,黑白相间的长发铺在一滩血水里,跟沥青地面黏在了一起,一旁喷溅出来的脑浆被血染成了红色。

她右手手指被连根斩断,断指不知滚到哪去了。

那双布满皱纹的手依然死死攥着那只灰色的布包,里面是她给她那不知道穿没穿秋裤的儿子攒的钱。

忙完已经是晚上九点锺了。

宋柔疲惫地走出办公室,迎面撞上握着一杯热牛奶的顾修然。

他将手上的牛奶递给她:“拿着,暖手。”

宋柔接过来,双手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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