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一半是吧。」他说，「我不想骗你，我没想过这么早结婚。」

他说的是实话，但是也很伤人。

默苏心底自然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，有怎样的一个背景。别说这么成功的男人，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很少会选择在这么年轻就结婚的。

「那还有一半的原因呢？」

「男人的责任感。」他嘴角微勾，点点笑意：「总不能让你没名没分的生下他，说不定孩子长大之后会怨我没给她妈妈一个好的归宿。」

他总是这样，冷漠起来很气人，温柔起来，就算是很过分的话听起来都像是安慰人的蜜语甜言。默苏的心里是由委屈和失落的，就算有一小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爱自己，她也不会有那么点难受。可惜，他都不说。

「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很自信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好像我一定会答应跟你结婚。」

他轻笑，摇摇头，「你也可以拒绝，我一开始就说了，只是商量。」

「可是你第一个理由足以把我打败，谁都不想要当丑新娘，我宁愿在我肚子还不大的时候，当最漂亮的新娘。」她把玩着他的手，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，至少他像自己求婚了，至少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，只是他暧昧或者玩玩的对象，「自有人类开始，女人就要比男人不公平，当了妈妈的女人，再也回不到当初单身时的自由跟美丽。男人就不一样了，年龄越大越有魅力，身边的诱惑更多。」

「你这是在抱怨上帝不公平？可惜我不是上帝，不能改变你想要的东西。」

「我只是说说。」她看着他的眼睛，有板有眼的说，「我今天先不能答应你的求婚。因为这个求婚是我看过有史以来最简单的求婚了，什么都没有，连多花你都舍不得。」

他笑，有些无奈，「对这方面我真不太懂，那么你说说，你想要什么？」

「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，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。你自己想吧，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一点惊喜都没有了。」

「那么我可以先当你答应了？」

「嗯……」她想了想，点了点头，又摇头，「不行。」

「为什么？」

「刚刚宝宝踢了我一下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连他都觉得你的求婚太简单不合格，所以在替他的妈咪抗议自己的不满。」

念琛当真低下头，看了眼她依旧平坦的小肚子，道：「这么小的肚子，里面就能藏人了？」

不知道是不是默苏一个人的感觉，只觉得他询问的表情有些认真，像个不懂这个问题很认真的询问老师的乖学生，不自觉的，她「扑哧」一声笑了出来。